第322章 公孙帮主的善意
“秦大师不必多礼，请坐！”
公孙副帮主对他的态度很客气，这有点值得耐人寻味。
两人是第一次见面，平时从未打过交道。
黑虎帮的权力架构分为两个高层集团，都是以帮主为首。一个是长老集团，一个是副帮主集团。
理论上来说，只要升了长老就再也不能问鼎帮主之位。
但是长老集团有权力联合起来罢免帮主、副帮主。
长老的权力基本上也就止于此，相当于制衡帮派高层的一人组织。
真正掌控帮派实权的人却是帮主与副帮主们。
比如白雪竹副帮主掌控一军，手握兵权，能够调动军队攻城伐地。甚至在必要时可以调动军队扫灭仇家。
长老们就没有这个权力。
财权，兵权，都与长老们无缘。
论地位，公孙副帮主要比陆城尉高上半级。但是陆城尉手握城卫兵大权，掌控黑虎城所有防务与治安，四道城门皆由其把控。
所以他的实权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位副帮主。
公孙副帮主真名为公孙谨，掌握律法大印，与执法长老合在一起，可以形成终极审判。对付黑虎帮的高层，往往就需要这两人一起出手审判。
陆城尉执掌刑律，主要针对的是普通人与黑虎帮的中层、底层。
比如秦牛不听他的命令，当着他的面把何俊给杀了，陆城尉心中恼怒，但是却奈何不了秦牛。
别看现在把秦牛‘请’到公堂来了。
但是审判后，如果执法长老与公孙副帮主认为秦牛无罪，那么陆城尉再怎么恼怒也只能放人。
黑虎帮的高层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封了秦牛为一等贵族。
册封容易，但是秦牛上来了以后，再想把他打下去可就难了。
从目前的情况来看，即便是陆城尉，应该也没想着要把秦牛的一等贵族封号撤掉。
估计帮派长老们也不会同意。
刚封的一等贵族没两天，立马又把人家的封号撤销，岂不是变成了小孩子过家家？
“执法长老到！”
门口的兵卫喝唱。
这也是对高层的一种尊重。
一名身形伟岸，蓄有浓密短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
此人行走时，脚下的地面像是自动缩短一样。明明就是闲庭信步，随意而行，但是他的速度非常惊人。
刚才还在公堂门口，眨眼间就已经到了堂前。
近三十米的距离，瞬息即至。
“文长老这手缩地成寸的步法却是越来越出神入化啦！”公孙谨笑着跟来人打招呼。
“论身法，公孙帮主的登云梯，却是比我这雕虫小技强十倍都不止。听说新封的一等贵族当街杀人，挑衅黑虎城律法，这胆子可真够大呀！”
文长老的目光盯住秦牛。
顿时，一股无形的压力让秦牛感到身形发紧。
强者的眼神，仿佛能够化作一道无形束缚。
“晚辈秦牛，见过文长老！真不是我有意挑衅律法，而是何家欺我在先，无奈之下，为了自保这才杀人。”
秦牛明明把何家满门屠光了，此刻却是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委屈表情。
让人觉得他杀人完全是出于无奈之举。
“你这小子，嘴倒是还挺讨喜。”文长老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，秦牛身上的无形压力也随之变少了许多。“人都到齐了，开始吧！审完了，兴许我还能回家睡个回笼觉。”
“此话甚合我心意，大半夜睡得正香，搞什么三司会审嘛！依我看，秦牛也不像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，多半是那何家仗着老资格，欺负人家一个新封的一等贵族，杀了也就杀了，正好让地方上的家族长长记性。咱们黑虎帮的府令，一推行到地方上就变了味道，这事早该整治整治了。”
公孙谨明显在帮着秦牛开脱。
这还没开始审判，就有一位副帮主罩着，秦牛对审判的结果更加乐观了几分。
“咱今天就是审判秦牛在城门内杀人一事，别的改日再议。不然，文长老想要睡个回笼觉的想法怕是要落空喽！”
陆城尉眼见风向不对，急忙把话题引回。
本来是审秦牛杀人一事，现在被公孙谨引到了地方家族尾大不掉，那还怎么审？
“我没关系，地方家族伸手太长，无视府令帮规，确实该管管了。上次还听到有地方家族租种公田七百六十多亩，十年总共才给了不到七十两银子的田租。底下真要烂了，咱们这些顶上的人，一个都别想安稳。”
文长老对帮派的忠诚度极高。
说起帮派的贪腐问题，他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公孙帮主这一方。
“咱们先审案，一宗一宗来！治理地方，还得联合户房、工房一起才行。”
陆城尉郁闷了。
大张旗鼓的搞了一个三司会审，结果另外两位明显都在打马虎眼，并不准备深究秦牛杀人一事。
他的心中也在暗自惦量，要不要再为何家出这个头？
只是一想到《龙象功》与血蚕茧，他的内心变得坚定。
一个大家族的崛起，或许只